2009年6月29日 星期一

上樑不正下樑歪?

有調查顯示,近半中學生認為時下的所謂「援助交際」只是「互相利用、各取所需的社交生活」,即是no big deal!另近半成甚至自認可能會「援交」,當中有一半竟還是band 1學生!

援交,說穿了,就是賣淫。包裝有別,但骨子裡都是為金錢而出賣肉體,出賣自尊。據說,部分少女來自中產家庭,絕非生活迫人,而是心甘情願搭上陌生男人,得來的皮肉錢,卻只為買個名牌手袋!為取得朋輩認同,賺回「自信」,而出賣自尊,好不諷刺! 我們的年輕人竟又普遍認同這是社交生活的其中一模式,怎不令人咋舌!

中學生毒禍才鬧得沸沸揚揚,甚麼校園驗毒、強制或自願,弄得政府和學校頭痛不已。另一邊廂,少女們(包括受過良好教育的)竟又自欺欺人地出賣自己肉體,自毀前途而不自知。我們不禁要問,這一代搞甚麼了?

大家大概也心裡有數。人若幸福快樂,濫甚麼藥?人若擁有自尊,援甚麼交?年輕人逃避現實,沉醉於迷幻中,又或不惜一切地追求物質慾望—這是成年人社會的一面鏡嗎? 是我們上樑不正,才使下樑歪嗎?

社會才剛義無反顧力挺正生學生,痛擊歧視,支持他們重返正軌。 這是令人鼓舞的。 但我們又能否讓下一代成長於一個真正慈悲和關愛的社會呢?

2009年6月25日 星期四

警察遊行

警察員方代表,面對傳媒時表示,遊行只為要求政府兌現承諾,於今年上半年將警員職系架構檢討呈上行政會議討論,如今政府食言,才上街抗議,聲言行動跟近日的中高級公務員一致減薪政策完全無關。

這跟梅窩居民表示要有自己的學校,而非歧視正生學生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現在,正生書院在輿論戰中贏到開巷,梅窩居民完全慘敗,我想,警察先生們或將步梅窩居民後塵。

對外——七一遊行象徵港人團結一心、爭取民主普選,並曾見證五十萬人以汗水成功走出倒董之路。在這政治敏感時刻,警察卻來喝頭啖湯,爭先上街。為的,卻非港人福祉,而是他們的口袋!時間上,警察準時出擊,大收震懾效果,卻絕不光彩,莫說男子氣概!如此抽七一的水,曾於七一流過汗的港人看在眼內,怎會甘心?

對內——消防員出入火場,甚至捨己救人,又何以不值得特殊看待?警察們大概只差沒說出口:我們特殊在北京也買我們怕囉。如此大搞分化,其他紀律部隊的同僚又怎會服氣?

各位男子漢,道理你們是有的,但請做得紳士一些。

「有牌爛仔」已經是古舊的名詞,你們不會想港人勾起不必要的集體回憶吧?

2009年6月19日 星期五

大失蹤

正生事件是名副其實「全民開講」。由特首、行會英哥、保安局長,退休FIT馬、區議會、鄉議局、樂壇天后、息影甘草演員、年輕偶像(那個藍奕邦才厲害,竟建議最好全民公決),人人高談闊論、各抒自見。

事情奇在,到了全民有say時,主要政黨卻消失得無影無蹤,像事不關己似的,「保皇黨」們甚至倒戈相向。政府派保安局接招,李少光及其同僚全力以赴,絕不是是但但,值得一讚;反觀相關人民代表,保安事務委員會正、副主席哪裡去了?從前的壞孩子現重返正途,卻無處棲身;學校助青少年重建未來,卻如此被排斥、歧視;代議士們現在還不發聲行動,更待何時?這不是梅窩的事,而是演變成正邪對決,然而我們那幫集體walk out的英雄豪傑如今又walk到哪裡去了?

除了滑不溜手的政客外,宗教領袖哪裡去了?(梅窩那鄉委副主席不就是因為信奉天主教而捨近取遠,把女兒送往半山讀書,卻又嚷著要保留校舍不讓正生嗎?)大嶼山是佛門勝地,大師當年封山為保佛門清靜,現佛門腳下鬧得雞犬不寧,大師卻沒有在區議會會議上說兩句佛偈,普渡蒼生?

傳媒朋友們,北極有沒有企鵝,跟進與否亦不過是甜品一碟;正生事件卻是人民英雄口中大是大非,社會公義,絕不可將上述那班隔岸觀火的人就此放過。

2009年6月15日 星期一

浮雲

小朋友停課,家長大嘆倒瀉籮蟹、盡失預算—連夜捱眼瞓陪太子讀書備戰,現卻開戰無期;試不能考,小朋友的「前途」未卜,想下想下甚或悲從中來—難怪電台烽煙節目中,失落、徬徨的家長罵聲四起。好些莘莘學子也真的懶理怎麼豬、雞、牛、羊流感,繼續到補習社溫習:「我早已編排了溫習時間表,應付考試,不能因停課而改變!」

為官的怎不無奈? 皆因民「意」果真如浮雲,聚散無常有如富豪與女星間的感情,既多變,也真假難分。

才上月,政府把確診患者逗留過數小時的酒店全座密封七日,封得密不透風。酒店外的你和我,大讚政府當機立斷,防疫有功,並為那班倒楣的旅客喝采,歌頌他們為香港而作的犧牲。

想不到,一個月後,曾經不惜一切死守的防疫戰線,卻不及考試戰線重要。原來,大家重視子女考試成績,尤甚於旅遊業收益。 又原來,家長會覺得子女溫了書沒試考會「唔抵」。 事實證明,政府推廣「求學不是求分數」,比推廣母語教學更失敗。

家長或這樣說,官員不會轉膊的嗎?那時墨西哥死得人多,以為是沙士翻版,大家才抱著唔怕一萬的心態。及後但見死亡率低如普通感冒,也就應該隨機應變。

其實,一如顧客永遠是對的,民意亦永遠是對的。只是,民意的基礎,總會視乎利之不同,而有不同標準。 官員的腦袋轉數不夠快,昨天帶來掌聲的政策,今天可能就是票房毒藥。

2009年6月11日 星期四

十年又十年

柴九問:「人生有多少個十年?」

我問:「繼續原地踏步,再多幾個十年,又有何干?」

所指的,不單是平反六四,更是我們基因中的大量「各家自掃門前雪」分子。

十年前,麗晶花園一帶生人勿近,不是因為那裡開了間服務愛滋病患者的健康中心,而是那裡充斥著仇恨——居民自發的「誓保家園」行動持續了過千日,到處掛滿羞辱求診者的橫額及大字報,並設有抗爭司令部,組織糾察滋擾出入中心的人士,甚至一度封鎖途經其屋苑的路線。行動之瘋狂,令人發現歧視病比愛滋病更加可怕。

十年後,一間荒廢校舍能夠讓決心改過的年輕人棲身兼上學,竟也被數百名梅窩居民群起攻之。這班年輕人,都已戒除毒癮。 他們要的,是一個安全、有充足宿位的校舍,以及大家的一顆平常心(支持的話,當然好;不支持,也不要說三道四就好了)。在眾多歧視的目光下,他們勇敢面對鏡頭,向梅窩居民求情,求一個更新機會。 換來卻是「支持更新,但不要在梅窩,梅窩無人吸毒!」

十年來,我們有進步嗎?今日,行政會議有新界王。 他會助政府擺平離島的鄉親嗎?至今,只有保安局長為正生書院求情。教育局、平機會又在哪裡?

這班年輕人,大概還未完成人生的第二個十年。我們願意放下私心,好讓他們重過新生嗎?

2009年6月8日 星期一

愛之深,責之切

大台向來無所匹敵,新聞採訪隊為維園年宵、煙花匯演諸事走入人群時,往往頓時成為拍攝焦點,記者被人前呼後擁、要求合照俱見慣不怪。 政府的大小記者會,更是大台未到,不會開始。江湖地位,不言而喻。

然而,江湖正起風雲。 自網民以CCTVB「暱稱」之,時有採訪隊被群眾高呼CCTVB喝倒采;現更有人高舉自創標語追擊其現場直播,且一舉成名!如此下來,新聞部日後作現場報道,難道要由保安大隊陪同?報道七一遊行時,除刪走必有的「粗口」叫囂外(You Tube熱播長毛六四當晚在銅鑼灣街頭帶領群眾一唱一和式地不停狂叫「曾蔭權」「X街」),難道還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留意人聲中、畫面裡可會含有「是旦」、「是是旦旦」或「豉油加蛋」等關鍵詞?記者街頭訪問:「點睇財爺派糖?」,可會被贈:「是是旦旦啦」?如是者,又可否出街呢?

雖然內部軍心士氣肯定已大受打擊,但說不定因禍得福,未嘗是一件好事。

民眾積極主動給你「溫馨提示」,正好給大台一個下台階-面對「第二管治班子」時,大可一臉無辜的表示「人民力量勢不可擋」,「董生也是就此被鬧到腳痛」,大台絕不可步「中央十台」後塵,看來要推出「微調方案」(實則還原基本)。

觀眾愛之深,責之切。且望大台不要辜負市民期望。

2009年6月1日 星期一

美國、丹麥、墨西哥

高志活,何許人,是不是高志森的兄弟?國殤之柱,在哪?是不是在國金「商」場三期?或許,真會有人這樣問的。說到底,丹麥藝術家高志活,和他的國殤之柱,在港的認知程度不算高。 即使讓他入境,亦不會佔據媒體多少篇幅,因為他不是王丹。

倒是,被特區入境處這樣扣留遣返,頓時成了新聞,而且是負面的新聞。政府為此負上限制自由、踐踏和平活動的惡名,惹來為阿爺當看門狗的嘲諷。結果是,支聯會想要的新聞仍然有——高的兒子順利入境,並帶了手信(兩座新的銅製雕塑)送給港人,而政府則自討苦吃。

更感無奈的還有丹麥駐港領事,即使副領事接機,仍是不得要領。不是嗎?誰叫你是北歐小國?同一天同一個地方,同是支聯會迎接的人,學運領袖熊焱——至今仍是中國的通緝犯——竟順利入境!

熊焱真謙虛,說可能入境處人員年紀輕,不認識他。哪裡!不是有兩名職員侍候在熊生身邊嗎?他們當然認識他——拿美國護照的美軍隨軍牧師——雙重身份:美國公民、美軍人員。不是丹麥,不是墨西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