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傷心,能給我時間嗎?」北川縣一位幹部說。他在地震中痛失包括他兒子在內的15位親人。災後首五天,他全情投入救災,合共只睡了七小時,根本無空間釋放及感受悲傷。
所有在災區前線工作的人,大概也遇上類似情況—使命感驅使自己在哀鴻遍野下,仍然忘我地向前衝,緊閉著淚腺,力求完成任務。 這包括一眾參與救災的官兵、義工及奔走災區的記者。 他們安全撤離最前線的同時,卻連災民撕裂人心的哭叫聲、那層層疊的屍體影像等都一併帶走,悲痛、驚惶或方湧現。據報道,部份記者回港後不自控地感到哀傷,又不斷發噩夢,或根本未能入睡。 經評估後,有人相信已患上早期抑鬱症。
初時,大家還沒想到有多達近五萬人被埋在瓦礫下吧? 第一批到步的,愈走愈深才發現原來走進了人間煉獄。災民向他們哀求,將慘況如實報道,期望盡早獲增撥資源,救出被困的親人。但在四川的天空下,採訪災情的也淪為災民,生命受著威脅。 要安全完成採訪也真叫累人,那來得及悲傷?
全國哀悼期剛結束。 但對這批經歷浩劫,平安回來的記者來說,思緒卻剛沉澱,情緒才剛湧現。這恐怕並非僅一兩位記者遇到的情況。希望大家都盡快走出噩夢。
2008年5月23日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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